顧維遠擡頭，仔細的打量著顧錦念的神色，自然，眼底閃著七分真誠，到也不像是說了假話的。尤其是她的最後的疑問，憑借他對顧錦念的了結，若是顧錦念真的知道此時兒的來龍去脈，那憑著她的性子，絕對不會說出那句話。

“無妨，像我們這樣的功勳人家，若是分了府自然是要上報皇上的。只是皇上和我分析了一下利弊，現在府上的情況，不適合分府。”

不適合？怎麽就不適合了？

顧錦念神色一頓，又看了一眼顧維遠，見顧維遠同樣神色黯然，試探性的開口說道：

“祖父，難道皇上也知道二叔是您撿回來的？可即便是皇上，這也管不著分府和不分府吧。再說了這皇上管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寬。難道還是說。這皇上宮裏可是有海水？”

“海水，什麽海水”顧維遠一臉詫異，問道。

“這還真是閑的。”顧錦念解釋道。只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顧維遠的面部表情，以及在心底時刻分析顧維遠話裏話外的意思。

這不失為一場較量。

可卻又不失祖孫情誼。

連皇上都知道顧維遠不是祖父的嫡親子嗣，而且又反對分府。這裏面一定有大蹊蹺。一般皇上可絕對不會管這臣子的家事兒，有那功夫還不如批閱一個奏折、寵信一個妃子。

可見，皇上能夠不同意祖父分家，定是因為顧瑞彥。他怕，一旦這顧瑞彥失去了這懷國公府的這顆大樹，若真的突然一些事情，怕他無力自保。

可是，這顧瑞彥到底是誰，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麽？為什麽就算是皇上，也要為他著想三分。

難道？是皇上的兒子？不，不對，這當今皇上和顧瑞彥也不過是相差十幾歲而已。又怎麽可能。而且——

不對。

難道是皇上的弟弟？也不對啊。當今皇上可是只有一個胞弟，那就是霍祁。若是說別的太妃生的那些子嗣，早就被皇上打發到封地去了。

可顧瑞彥到底是誰的子嗣，又和皇上有什麽關系？讓皇上如此對他。

顧錦念大腦飛速轉著，仿佛又想到了什麽似得，突的撞到了一個點，驚訝道：

“難道說，皇上，皇上——”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連忙把嘴捂住，信誓旦旦，又小心翼翼的小聲求證道：

“是皇上，祖父，是皇上的人寫的匿名信，對不對。他這是在替二叔出氣呢，是嗎？”

顧維遠先是一楞，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，眼底的驕傲和興奮卻欲語難表。而顧錦念站在顧維遠的身邊，仿佛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了。

難道她猜對了？這顧瑞彥是皇上當年風流快//活……留下的產物？

還是說當年太後娘娘在外面風流快、、活留下的……子嗣？

哎呀，可是哪一點都說不通啊。

“你確實很聰明，隨了你爹和你娘的長處，腦子著實很活泛。確實是皇上給你的一個小麻煩，不過你到也聰明，拒不承認。不過你放心，只要你不在找顧瑞彥的麻煩，皇上劇就不會對你如何，我也向皇上保證過了，說你不會在對顧瑞彥如何。”

是皇上，還真的是皇上！！可是祖父啊，您的這種保證好想一點用處也沒有用吧。

“若是柳茹夢還想著讓顧瑞彥找我娘的麻煩怎麽辦。那祖父，我是動顧瑞彥還是不動顧瑞彥啊。”

“動柳茹夢。”顧維遠定定的看著顧錦念，鏗鏘有力的說道。

顧瑞彥，現在正不是顧錦念能懂的起的。無論如何，他的靠山是皇上，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
“祖父，那柳茹夢給我那便宜爹，不，給我爹戴綠帽子的事兒，可以接開了？”

接開？

要不是知道這孩子腦袋聰明，否則他真想用拐杖把顧錦念的腦子給撬開，看看這腦子裏面到底是漿糊還是水。

“事關顧瑞彥和顧瑞庭，你認為這事兒我能讓你捅出去？顧錦念，把這個把柄放好，作為祖父只要求你別碰觸此事。因為這不僅僅是懷國公府的事兒，更是——”

顧維遠擺擺手，又接著說道：

“我還是要告誡你一句，你可以暗暗整什麽買賣，也可以背著你娘聯系威武將軍府，但是顧瑞彥的事兒，以後你就別插手了。皇上，這次只是試探，也是給懷國公府和威武將軍府一分薄面，若是再插手，那就——”估計在怎麽樣，也會U給霍祁幾分面子吧。

顧維遠搖了搖頭。只是卻被顧錦念的話給氣個夠嗆。

“祖父，您說這皇上還真是寵信顧瑞彥。您說，這顧瑞彥是他的胞弟，還是他的兒子啊？”

“滾，你個小兔崽子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可是祖父難道您都不懷疑嗎！！！

念園。

“錦念，這國公爺大晚上的找您做什麽去了？可是為難你了？”

茴香本是要回揚州看看唐門究竟怎麽回事兒，可一聽顧錦念被懷國公給叫了過去，立刻麻爪了。縱使對唐門各種擔心，可著實放不下顧錦念這邊。

“為難倒是沒為難，也不過是變著法的給我指點一下迷津罷了，順便又提點一下關於顧瑞彥的事兒。只是我這二叔，嘿，別看他為人不怎麽樣，可大有來頭，以後——，你盯著顧瑞彥的時候，還是小心為妙，別被人盯上了。”

上一世，這懷國公府滿門抄斬，可就是這顧瑞彥一手搞的鬼，現在想要讓她顧錦念不盯著顧瑞彥，那怎麽可能，她挺多也就答應祖父不在顧瑞彥身後整他。

但是顧瑞彥的行蹤，她必須要知道個一清二楚。

“哎，你怎麽還沒走?”顧錦念斜眼看了一眼茴香：“不是說好回揚州的嗎？不過沒回去也是好的，唐門的事兒你先別輕舉妄動，我問你，你師兄可是也在揚州唐門？還是出去和王爺辦差了。”

“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。但是，我可以問一下這幾個暗衛。想著他們多少能知道個一星半點。”

顧錦念點頭，低頭沈思，手上又把玩著剛剛從顧維遠哪裏得到的好玉石手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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